眼前的景象还是一个魔法阵,这法阵似乎跟自己方才所见的一般无二,但是这周遭的一切竟然都已变了样。
这里是……哪?
我望眼四周,黑色的墙壁,全黑的房间,只有一道门在一面墙嵌着,紧紧闭着。
“呼……”
其中一个被传送回来的白袍长舒了一口气。
“我这些天累死累活,就*莫式粗口*为了这么一小只纯种的家伙,*莫式粗口*。”
“接下来两天还有得你忙活的。”
这些人都是当时站在魔法阵圆心的人。
看来是传送魔法,跟我所推测的一样。
那么……现在又到了哪?这些人是什么目的?
不出意外,我的后一个疑问马上就要被解答了。
几人推门而出,外面是更大的空房间,黑袍提着我所在的笼子,绕着转过了几道弯,没有遇到人,他最后把我放在了一个灯光很黑,全是笼子的小房间。
全是笼子的房间。
笼子虽然很多,但是里面有关着人的只有少数。
而在那些笼子里,几乎都是娇小的女孩或少女,笼子或大或小,但是她们几个都有同一个特征——
都有着一对动物的耳朵,有的还有尾巴。
两只猫的,一只狼的,还有一只貌似是松鼠的,松鼠的那只,尾巴跟身体的比例非常夸张。我都看到了。
她们都无一不是沉默着的,安静得有点瘆人。
黑袍把我身下坐着的,手上又攥着一角的毛毯收走了,把我的笼子放在堆积着的笼子的角落。
当黑袍走了之后,笼子里的所有人仍然很沉默。尽管她们在笼子里没有被锁住脖子,笼子的上下两层也没有像我这个被铁板完完全全地遮住,她们也仍然很沉默,几乎没有人愿意说话。
我仔细观察着她们,她们中的部分也在打量着我。
至于剩下的另一些部分,那些女孩给人感觉就是,一动不动,低沉着头,毫无生气。
我与其中几个笼子里的人勉强地对上眼,那些人又迅速把眼神移开了。
我清楚,这些女孩……都是和我一样被抓住的。
这个组织,专营人口拐卖吗?
我皱了皱眉头,试图想要让自己陷入理性推理的过程中去,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恐惧在骨髓处滋生。
眼泪却在此时不争气地挤出来,我明明没有想要哭的,是它自己在泪腺里闷得慌,非要出来透透气。
我低下头抹了一把,手腕上上沾上一滴水。
舔一口,味道咸里带甜,我十多年来第一次舔眼泪,竟然是在这样的境地里。
……等等。
我猛地甩甩头,我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还是那个我吗?还是说我其实早已经在地球死掉了,不复存在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如此啊?
我为什么在尝果子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先舔一口?
为什么我现在会舔我自己的眼泪?
精灵的本能?
我闭上眼,清泪划下脸庞时摸得脸很痒,我抹开到一边。
*k:“那边的那个,你是精灵吗?”
我转过头,声源处是一只猫娘,长得很小,但从身体发育来看,也比我大一点。
她又在说什么语?那是兽族特有的语言还是猫娘才特有的语言?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异世界里各个种族好像都混杂在一起,但是又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语言系统,各说各的,有着强烈的分割感。
而这份分割感……将会在某一方的势力逐渐扩大到一定程度后,为阶级分化的产生奠定一定的文化基础。
也就是现在,我所看见的。
或许人类社会已经形成了以兽族和精灵,或者只是以兽族为基础的奴隶制社会;或许才刚刚起步,但可以确定这基本上是发展的趋势了。
“姆茜,人家听不懂兽语的啦。”
我的眼神又定位在另一只说话的猫娘上,她看起来要比娜瑞卡长得更少女一点,正在略显无奈地对着刚刚发声的小女孩说着什么。
我能猜到她说的是什么,但是那似乎并不重要。
“啊?那要怎么办?我不会说精灵语啊!”
我听到铁栏一阵微小的晃动,那是那个幼小的猫娘小女孩在摇动着笼子。
“没有办法。”
猫娘少女回应着,虽然我一句话都没听懂,但是小孩子的心思还是很好猜的,也能大致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不是很想管她们,不想听她们聊什么。
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话说我现在好饿,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还有果子吃吗?
当初的果子是从森林外围摘的,现在……大概离森林更远,不仅更难吃到那个果子,娜瑞卡也更难找到我了。
我长叹一口气。
……
接下来的时间里,有穿着白袍的人来过几次,但是他都没有带吃食过来。
我妥协了,但还没有完全妥协。
至少不会腆着脸求他们给我东西吃。
我下意识地想象出自己翘着屁股趴在地上,张着可怜兮兮的眼睛伸着舌头跟那些人索食的样子。
脸上有些发烫,我甩了甩头。
这些人做的事情那样的反人道,那样的落后而又令人生厌,我憎恨他们还来不及,怎么会放下自己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当代人的自尊?
我只是觉得我有必要摄取足够的营养而已。
头昏昏沉沉地,有点晕……
我摸了摸脸,温度好高……
我又甩了甩头,才恢复了一点理智。
我将自己的身体向笼子内缩了缩,低下头,静待时间与我的意识泥沙俱下。
……
第二天早上,有三个人进门来,一个一个地把房间里的包括我在内的五个女孩的笼子提起来,拿了出去。
我观察着,看起来另外四个兽娘似乎都没有任何反抗,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
当然,我也没有。
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里精致地陈列着一些未曾见过的物什,看起来都像是要展示出去的东西,却都堆在一起。
还有一个略大的玻璃缸,和另外四个相比之下较小的玻璃缸。
是拍卖会。
我几乎在那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我只是个拍卖品,玻璃缸是用来装我的,连带着那些兽族的女孩也是。
他们取下我脖子上的铁项圈,把我从笼子里拉着拽出来。这个被我戴了近三天的铁环终于在此刻被取下来。
我的脖子是勒得发红的,我感到头变得轻松得多。
然而未等我庆幸多久,对我的新的地狱便又来了。
*h:“镇定符谁带了?”
“我带了。”
“甩它身上。”
随着那个固定住我双手的白袍说了些什么,我忽地感受到四肢变得酸软无力。
以前虽然说站不起来,但是自己还能够动得了自己的肢体,然而现在在他们说了些什么之后连胳膊也抬不起来了,只能瘫倒在地上。
这是在做什么?我感到一阵惧怕。
下一刻我就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
我被他们托起来,整个身体都趴软着,从四肢处的无力感逐渐蔓延至全身。
人类……施法都不需要前摇的吗?
我垂垂地低下头,不是我想低头,而是我实在是……抬不起来……
身后有一个人专门托举着我,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让我能够坐在地上。
面前的人在鼓捣着什么,我抬不起头,看不见;只能看见略有潮湿的地上,自己那白晃晃的腿一动不动。
面前的人凑近了来,开始……
脱我身上的衣服。
……
我愣住了。
他戴着手套的手褪去着娜瑞卡给我的连衣裙。
我张大了眼睛。
这些人居然想让我全身赤髁着展示给别人拍卖?
我想反抗。
我非常想反抗。
我现在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尝试过反抗,我现在忽地意识到自己的一昧妥协和纵容只会遭致他们变本加厉的对待,我现在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的皮剥下来,我现在很想把这些人都烧杀至渣,我的一切愤怒,来自于一个二十一世纪有人格尊严的人的愤怒此时此刻爆发出来,之前三天的所有种种在此时此刻化作一腔怒火,我的恐惧我的害怕我的不安,全部成为了我愤恨的一部分——
*汉语:“我懆你犸。”
我艰难地抬起头,口中是卓越而优美的汉语表达,满眼气愤地看着那个人。
我感到我的头嗡嗡地作响,我的脸发烫,仅仅是抬头这个动作就要耗尽我的全部力气,但我仍然紧紧绷着那些支撑着我的头的肌肉,抬头看着他。
*h:“……”
“……它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懂精灵语。”
“镇定符起作用了吗?”
“按道理已经起作用了啊。”
“不管它,继续。”
面前的人愣住一下,跟托着我的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又继续了。
我感到头痛欲裂,那句话说出口后也冷静了一点。
下一刻,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抬起的头几乎是自然垂落的……意识好像要沉寂……
一群……封踺余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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